月涌江河

给白水辞疏《人间》的评论——一份公开处刑的阅读报告

惯例先吹白水一波 @白水辞疏 

好了我的第一次长评就这么诞生了。从读者的角度描写一下个人感受,包含大量剧透,内容极其啰嗦,大概比裹脚布还长那么一点。不适者可以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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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粉过的一个太太对这种1234式的文发表过一点看法。片段灭文法是一个很取巧的方法,因为这样的叙事并不需要连贯,转折也轻轻松松。这对于一个全心全意提升写作技巧的人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它本身的好处也显而易见——作者能够把全副精力放在描绘一个个出彩的瞬间上,而瞬间构成了故事。

《人间》就是这么出彩的一篇。

故事的开头白宇对朱一龙——其实是沈巍的态度非常复杂:

白宇盯着指间那一点火星,尼古丁和焦油慢慢顺着他的喉道蔓延下去,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灰白色的烟雾覆到肺泡上,最后结成黑糊糊的一片。

太荒唐了。

白宇斜靠在酒柜边,面对着男人的方向,但他并没有抬头。

直到烟燃烧尽他才回神,但具体想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眼神游离了三四圈,终于落到男人身上。


白宇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里边已经满了,但他一直懒得倒掉,灰色的粉末扑了他一手,他啧了一声。

沈巍应该在等着他说话,他也知道,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或许是单纯地不想说话。

就单纯描绘情景方面,这段在本文里面堪称巅峰。

当然,一个好的故事,感情是非常重要的。因此片段式故事的魅力就显现出来了:白宇对沈巍和沈巍代表的这件事的态度一层一层地呈现出来的,洋葱一点一点被剥开,故事里外的人都在回忆和经历中流泪。

白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沈巍和赵云澜了,他太忙了,拍戏、发布会、红毯、代言活动把他的每一分钟都占满,堪堪留下一点点睡觉的时间。就算闲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起来过--因为他永远在看剧本,看下一部戏的剧本。

只有永远往前走,你才不会被上一部戏束缚。

这大概是很多人的态度,包括那些dw。

或许对于有的演员这种办法是正确的,但是我们都知道,镇魂不一样,沈巍和赵云澜不一样。

“你太累了,白宇。”

累是为了什么累?单纯为了繁重的工作?白宇觉得他并没有多么累,但是既然公司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接下来是小白整理自己的记忆,他的确是累了,需要停一停。本来这个过程进行得相当圆满,一个个角色从他脑海中走过,又慢慢远离。

也只能说一句本来,因为他真正在意的,也是他无法放下的。

他看见了赵云澜,抱着双手从他记忆的最深处走出来,然后自然而然地接管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权。

赵云澜眷恋地伸手,紧紧抓住了沈巍的风衣,让它没有缝隙地贴着自己的t恤,感觉起来就像一个温存的拥抱。

继沈巍之后,赵云澜也出现了。猝不及防。

因此白宇也终于承认,镇魂和沈巍赵云澜对于自己,对于白宇这个人,无可取代。而此时,他仍然需要和自称沈巍的、在朱一龙身体内的男人相处。

虽然这么说有些矫情,但是无论过多长时间,在他心里,沈巍至始至终,都是最好看的。

    白宇看着他,心就那么一点点软下来,就像一粒糖放在手里紧攥着,融化了流出甜腻浓香的夹心。

他不想再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就算他万分清醒地知道这一切有多么荒唐可笑,他还是久违地感觉到那种酸胀的快乐慢慢充满了整个胸腔。

平心而论镇魂就他的垃圾剧情而言并不是什么好剧,恐怕两位主角之前也演了不少。但是,因为这两个人,镇魂对所有人都不一样。那种深情,剧里剧外,真假或许早已不在分明。

这之后沈巍和白宇的相处就没那么滞涩,但没有几句,作者又开始折腾人:

“饿吗?”白宇一边滑着外卖界面一边问他,也没等沈巍回答,“得快点下单了,再过二十分钟人家火锅店打烊了。”

“牛肉,藕片,毛肚...”白宇念着菜名顺溜得不行。

沈巍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看着他点菜,刷手机,拿外卖,最后叫他过来吃饭。

白宇笑嘻嘻地把毛肚往他面前推,“你最喜欢吃这个,我专门点了两份...”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住,在沈巍沉静又复杂的目光下。

“对不起,沈巍。”

他坐下来,沉默地开始收拾桌子。

沈巍不是朱一龙,白宇不是赵云澜,他们这么生活使白宇感到茫然。

于是沈巍带他去看一些曾经的事情,又是几把刀,偶尔漏下来点糖渣。守卫城池的将军和青灯古佛的僧人,年轻气盛的学子,隐藏心思一起喝酒,作为老师远远看着他陌生的爱人……最后是沈巍为赵云澜挡住攻击的那一幕。

不说了作为镇魂女孩我要先去哭一会。

然后作者事先给出的那一句话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故意带我去看赵云澜的每一世,然后是剧版镇魂,你知道如果我没有亲眼看见我是不会信的。”白宇嘶哑着嗓子问他,“你就告诉我,最后--下一个,是不是我和朱一龙?”

“...”

“是的。”沈巍轻声说,“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到底都分离,就别说我爱你。

他们本该是天生一对。但爱成就了这一段美好的经历,也是这份爱,让白宇做出了分开的决定。

爱本来是一个人的私心,但它消弭了其他一切自私。

他知道朱一龙有多么疲惫,在绝望和麻木中间循环反复,有时候绝望多一些,有时候麻木多一些,到了最后,就只剩下麻木了。就像白宇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口子,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的口子,也不深,然后他的生命力就慢慢流逝,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世间多少无奈事。

最后沈巍带他去那个盛夏,在盛大的欢呼里,朱一龙和白宇分享同一份快乐和甜蜜。

到现在,白宇仍然觉得,他们不可能。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心情慢慢变化——他开始想试一试,想努力一下。朱一龙“离开”了,但他仍然能透过一些东西对白宇施加影响。

沈巍给他看了朱一龙手机里那些本该被封锁在暗无天日里的图片和文字,全都是他,是最隐秘的爱意和渴望。

暗恋过的人都懂这种心情。假如是得到又失去,啧。

然后可能是因为作者的心情过于欢脱,接下来的剧情也如脱肛的野马(其实还是有逻辑的)一样飞驰,沈巍和赵云澜走得是很干脆,但是个惊喜,但留下来的东西也让白宇非常“头疼”。

虽然我们都知道他心中暗爽。

按照他的个性,这个局本来不好破。但是赵云澜那个个性,天不怕地不怕地一捅,眼前豁然开朗。

“...不可能的。”沈巍轻声说,“沈巍和赵云澜,做不成恋人,就只可能是陌生人。”

白宇鼻腔里都是朱一龙身上带来的冷夜露水的味道,他在心里真诚地对着沈巍道歉。

沈巍说的是对的,他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感谢沈巍。

我为这段激情爆灯。技巧在此刻已经被评论者和作者一起吃掉了,让我们欢快地迎来HE!!!

 这是沈巍和赵云澜的生生世世。

也是朱一龙和白宇的真切人间。

最后我注意到了白水的愿望,因此决定为她加粗展示出来:

“@白水:抽我。”

OK掌声送给这位身残志坚百忙之中也不忘更新的太太!这是我除了《祝你好梦》之外最喜欢的白水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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